花号鸟衔走了洋流

生命的意义在于无休止地追求

病命为爱·(十二)

#花吐症设定
#设定应该是十三卷之后,临也双腿残疾
#有新人物出没注意
#随缘更新
#关灯码文,眼快瞎了。其实约摸还有两章就完结了




“田边小姐明天就回来了。”

临也冷不丁冒出来一句。

他在窗前看着城市的一角,正是夜晚,客厅没有开灯,窗外的霓虹灯使临也原本苍白的脸笼罩上一层诡丽的玫红,而静雄就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
经过十几天的磨合,现在两人都还能相对和平地共处一室,但要说聊天是完全谈不上的,单吵架就消耗了大多数的精力。

顶多简短地交流两句。

“这十几天感谢小静你的关照了——” 皮笑肉不笑的揶揄。

“吵死了!你这死跳蚤走得越快越好!”

临也的出现本来就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乱,自己还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, 这于平和岛静雄无疑是使他连续烦躁了几天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
总之肯定是什么坏点子。 

静雄的眉头皱了一下。

嘛,他能离开是最好不过的事, 这几天屋子里面都是跳蚤的味道,应该买瓶除臭剂去一下了。

还有那些牙膏之类的日用品,到时候让他一块带上吧,留在这里也没用。

也终于不用担心牛奶被某人不声不响地喝个一干二净,煎蛋的时候耳边也不会有个声音叽叽喳喳要求放酱油了。

还有这啊那啊的。

好烦。

“我去睡觉了。”静雄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十分缓慢的站起来,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啊,晚安。”

挪动的脚步一滞,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往声源处看了一眼。

这是头一次,临也和他道晚安。常人之间再普通不过的行为发生在这对犬猿之仲身上,听着就古怪非常,偏偏临也的语气还稀松平常得好像说过很多遍似的,抵消了唯一那一点违和感。

直觉告诉他今晚不可能无事发生。

“……晚安。”



又是梦境。

这次静雄就站在临也面前,而轮椅上的人浑身被荆棘缠绕着,马上就要坠入深渊之中。

他向静雄伸出手去。

“拉住我。”

那双眼睛无声传递着信息。

静雄犹豫了一下。伸出的手也被荆棘所困,长而尖锐的刺能轻易穿透人的皮肤,不仅别人碰不得,临也本人也早已遍体鳞伤。

“好痛。”

伤口涌出的花瓣少了很多,好像马上体内的花瓣就要流失尽了。

而静雄之所以犹豫,不止因为对方手上可怖的荆棘,还有就是,这是临也的手。

他无数次想让眼前这个人消失,为什么要去救他?可就这样站着,他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煎熬之中,心脏像是在被一点一点撕裂那样疼痛。

耳边传来石头碎裂的声音。

他眼睁睁地看着临也的身子往下一沉,紧接着如折翼的鸟一般坠下去。

没时间考虑了。

静雄伸出手去,那一瞬间,他甚至触到了临也的指尖,然后。

手中空空如也。



“临也!”

静雄被惊得一下坐起来,深呼吸之后才发觉自己刚刚声音大了些。

别被那跳蚤听见吧。

好在休息着临也的屋子安安静静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,不像听见了什么的样子。

静雄这才复又躺下睡,可那奇怪的梦却再也没出现过。



第二天,临也就不见了。

床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屋里的东西也在原位置摆放着,要不是多出来的日常用品和还未消除干净的跳蚤味,静雄几乎要怀疑这一切就是另一个梦。

也是,他不是说那位姓田边的保姆今天就回来了吗。

但意外的是,静雄并没有想象中心情那么舒畅愉悦,顶多就是“跳蚤离开了啊”这种平淡的感觉,再往深追究……

吃晚饭的时候,他发现米饭做成了两人份,味增汤的盐也放得太多。

“好咸啊小静。”

临也?

静雄抬头看去,饭桌对面持续出现了半个月的身影却在今天消失不见,饭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。

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,又有些机械地继续去夹菜,扒饭。

果然,还是不太习惯。



“静雄前辈,我今天看到临也了。”

瓦罗娜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说着。

“他没有去打扰静雄前辈吗?”

“啊,没有。”

“前辈在撒谎。如果给前辈造成了困扰,我会去杀了他的。”

“谢谢你,瓦罗娜,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——”静雄好像这才想起了什么,“或许再过两天,他就会死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那跳蚤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,而且看起来他没能治好。”

静雄叼着一根香烟,眼前又浮现出临也已经有些消瘦的身形和依然闪烁着狡黠的眼睛。

那家伙,就要死了吗。

——怎么可能这么快啊,呵。

心脏揪痛了一下,被静雄刻意掩盖在脸上。香烟被点燃,尼古丁的味道充斥鼻腔。

身后突兀响起瓦罗娜的声音。

“静雄前辈,还有一件事,是关于个人感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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